基于格雷马斯叙事学视域下的动画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研究

时间:2022-05-31 10:50:03 公文范文 浏览次数:

zoޛ)j馟ivm4iW]u]u]u]uW_i]u]uWu]i学习法术,认识敖丙等一系列成长,终于正视命运,实现自我成长与救赎,阻止寒冰使百姓获救。在影片的结尾,目标完成。哪吒以身救世、拯救百姓,虽然天雷降临,但他无疑完成了以此自我觉醒,实现了对自己人生命运的改写。对于敖丙来说,他没有听从申公豹的建议戕害百姓,而是选择走向善。对于李靖夫妇来说,他们欣喜地看到儿子的最终选择,满怀安慰。

四、格雷马斯理论下的行动元模式

(一)并行的叙事主体和客体

格雷马斯在普罗普关于俄国民间故事的研究基础上建立了施动者3组关系。在格雷马斯行动元范畴中,最核心的是主体与客体的欲望追求关系。主体是充满欲望或愿望的存在物,通常是叙事作品中的主人公,客体指被主体渴望并追求的存在物。影片中因为混元珠一分为二,所以魔丸转世的哪吒和灵珠投胎的敖丙成为两条并行的叙事主体,尽管敖丙在叙事中占的比重略轻于哪吒,但从叙事的结构来看,敖丙也是重要的叙事主体之一。无论是哪吒还是敖丙,宿命成为二人行动的关键动因。作为并不存在的客体——宿命,在影片中表现得极为深刻。哪吒魔丸转世,注定会为祸人间,遭受天劫,在故事情节的设定中也如出一辙地让哪吒成为了人们眼中的魔童,但从客观层面分析,不难发现影片中哪吒的所作所为仅仅是一个顽童的表现,他的破坏力极强但内心却单纯善良,所以客体的作用还在于天劫降临。敖丙是灵珠轉世,所以内心善良是本性,但对于敖丙而言,他的宿命是世代沉浸水底,看守监狱,尽管有其名却无其实,幻化人形,位列仙班是龙族对自身宿命的最好改变。

(二)帮助者和敌对者

格雷马斯强调,角色与行动元(施动者)并非一一对应,一个行动元可能由几个角色表现出来,一个角色也可能是几个行动元的结合。对于哪吒而言,李靖夫妇和太乙真人是帮助者,他们陪伴在哪吒身边,给予他关怀和爱,交给他善念与正义。在人物设计中,李靖夫妇对应着父母,太乙真人对应着师父,父母对孩子的帮助是抚养与疼爱,而师父对徒弟的帮助则是陪伴与规训。这两者形成刚柔并济的两股力量,让哪吒最终能控制自我,压制魔性,完成超我。相较于哪吒,敖丙的帮助者也是父亲和师父,但从结果来看却完全不同,龙王对于敖丙,有疼爱但更多的是厚望,是压力。申公豹是师父,有道法传授但更多的是自我执念。从整个故事的层面而言,敌对者是申公豹和龙王,申公豹盗走灵珠,直接造成哪吒命运改变,而龙王则想借助灵珠达到自己的利益。但对于哪吒而言,陈塘关的百姓其实也是敌对者,他们拒绝认同哪吒的身份,拒绝接受哪吒的存在。

五、格雷马斯叙事结构中的隐喻性表达

“若命运不公,我便和它斗到底。”这是哪吒歇斯底里发出的内心呐喊。影片中的哪吒孤独、叛逆,不被世人认可,这像极了当代的很多年轻人,他们叛逆、癫狂却不认命。在传统的认知中,哪吒是英姿飒爽的少年英雄,但在影片中却颠覆了观众以往的认知,他不再是受人尊敬的大英雄,而是令人害怕的混世魔王,这种颠倒的人物设计也让观众开启了新的观影体验和观影感知。在导演的自述中曾提到哪吒形象历经数稿最终选择哪吒“最丑”的一个形象,这其实也是现代人对传统叙事的新认知,因为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休想搬动,让观众因为外表对这个角色抱有成见,再通过剧情叙事,让观众打破自己曾经树立起的成见,这也用实际行动呼吁人们要打破成见,不要活在别人的看法里。龙王一心想要复仇,他把身上最坚硬的鳞片给了敖丙,同时也给了他振兴龙族的重任。这其实也是当今社会的一个真实写照,生活中大多数的父亲,他们愿意为孩子付出一切但却往往忽略孩子的想法,这种付出反而成了一种情感与道德上的束缚。

和20世纪70年代的《哪吒闹海》相比,《哪吒之魔童降世》是更符合当下受众心理意识的现代性改写,李靖夫妇的家国深情,哪吒的命运抗争,甚至龙族的牺牲与不甘,他们身上似乎都暗含了壯烈的自我牺牲,忍辱负重的担当大义,这不仅脱胎于中国传统的民族精神文化,更将这种神性的英雄划为人性的精神,因而影片中的人物更符合时代的审美趋势。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中声、色、画、境都洋溢着浓浓的中国特色,古朴端庄的府邸、阡陌纵横的村落、山水写意的江山社稷图,绵延的雪山、缠绵的溪流,无不渗透着中国文化的元素和神韵。中国传统文化精神和文化传统是电影创作取之不尽的宝库,创作者理应创新性地进行人物设计和主旨母题深挖,让艺术作品具有时代的生命力量。

作者简介:白丽娜,女,山西太原人,湖北文理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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