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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目的 分析近年來国内乳腺癌研究的科研产出情况，对其研究现状进行客观分析，为相关研究决策的制订提供参考。方法 以中国科学引文索引数据库（CSCD）为统计来源，统计2009-2018年乳腺癌研究的相关文献，使用Excel 2016、CiteSpace 5.3.R9、VOSviewer 1.6.11等，对各年度乳腺癌研究的相关文献数量、发文机构统计、来源出版物分布、研究热点、高被引文献等进行统计分析。 结果 共检索出有效文献14 697篇。各年度发文数量较为平稳;其中天津医科大学、复旦大学等中东部综合类、医药类院校发文较多;《中国肿瘤临床》等期刊载文较多;研究集中于肿瘤学、普通内科学、药理学等领域;陈万青等所著有关肿瘤发病与死亡分析的一系列论文被引频次较高。结论 乳腺癌是发病率较高的女性癌症之一，发病率呈逐年上升趋势。研究机构实力两极分化，需要将重点支持与均衡发展相结合。各机构应推动交叉学科的发展，注重挖掘传统中医药学宝库，有助于提高乳腺疾病研究的科研产出。
关键词：乳腺癌;中国科学引文索引数据库;计量分析
DOI： 10.3969/j.issn.2095-5707.2019.05.004
中图分类号：G353.1;R737.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5707（2019）05-0015-07
Abstract： Objective To analyze the research output of domestic research on breast cancer in recent years; To provide objective analysis of its current research status; 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the formulation of relevant research decisions. Methods With the Chinese Science Citation Database （CSCD） as the statistical source， literature related to research on breast cancer from 2009 to 2018 was collected and statistical analysis was conducted from the aspects of the number of relevant literature， statistics of publications， distribution of source publications， research hotspots， and highly cited literature by using Excel 2016， CiteSpace 5.3.R9， Vosviewer 1.6.11 and other tools. Results Totally 14 697 useful articles were retrieved. The number of literature published in each year was relatively stable. Among them， Tianjin Medical University， Fudan University and other central and eastern comprehensive and medical universities had more publications. Chinese Journal of Clinical
Oncology has more articles. The research mainly focused on oncology， general internal medicine， pharmacology and other fields. A series of articles about the analysis of cancer incidence and death by CHEN Wanqing et al. have been cited frequently. Conclusion Breast cancer is one of the female cancers with high incidence， and its incidence is increasing year by year. Research institutions are polarized and priority support needs to be combined with balanced development. All institutions shoul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and pay attention to excavating TCM treasures， which will improve the output of the research on breast diseases.
Key words： breast cancer; Chinese Science Citation Database （CSCD）; bibliometric analysis
癌症是严重威胁人类生存与社会发展的重大疾病，如何更好地防治癌症是世界多国政府的卫生战略重点之一[1]。近十几年来，我国居民的癌症发病率总体呈现上升趋势[2]。肺癌、胃癌、肝癌、结直肠癌、女性乳腺癌、食管癌是我国发病率较高的恶性肿瘤，约占全部恶性肿瘤新发病例的65.89%，其中男性发病率最高的为肺癌（约占男性各类癌症总发病数的23.87%），女性为乳腺癌（约占女性各类癌症总发病数的17.09%）[3]。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生存环境与生活方式的改变，全球女性乳腺癌的发病率、死亡率均呈逐年上升趋势，严重威胁女性的生命健康[3-7]。據文献报道，乳腺癌的发病特点有：发达地区发病率高、发病年龄晚，欠发达地区发病率低、发病年龄早;城市发病率高于农村[3，6-7]。乳腺癌对大众健康的影响不容忽视。在此背景下，本文以中国科学引文索引数据库（CSCD）刊载的文献为统计对象，从各年度发文分布、发文机构特征、期刊分布及载文量、文献特征、研究热点、高被引文献等方面，对2009-2018年间乳腺癌研究态势进行分析，了解当前的研究现状及热点、难点，提出推动相关研究的可行性建议。
1 资料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核心期刊是领域内质量较高、所含信息量相对能够代表所在学科及领域发展水平并受到作者、读者重视的专业期刊。对核心期刊进行分析，能够有效发现该领域的研究热点、重点与研究前沿进展。此外，考虑到医学研究属于自然科学领域，故选择CSCD作为数据来源。为达到一定样本量，以观察研究进展，故选择2009-2018年共10年作为数据检索时间段。
1.2 检索方法
进入Web of Science（WoS）检索平台，选择“中国科学引文索引数据库”，进入高级检索。以文献标题、关键词、摘要中含乳腺癌相关词汇的文献作为研究对象，数据获取采取尽可能提高查全率的检索思路。检索式（主题TS，机构扩展OG，下属机构SG，地址AD）：
TS=乳腺癌OR乳腺肿瘤OR乳腺癌症OR乳腺瘤
TS=乳腺SAME（肿瘤OR癌症OR瘤）
TS=（BRAC1 OR BRAC2 OR BRAC）OR（（OG=乳腺 OR SG=乳腺 OR AD=乳腺）AND（TS=（肿瘤OR癌症OR瘤）））。
时间范围选择2009-2018年。检索时间为2019年2月1日。
1.3 纳入及排除标准
纳入标准：⑴乳腺疾病治疗方法的创新研究;⑵乳腺癌细胞病理毒理的探讨;⑶药物及其疗效的实验等;⑷研究“高被引文献”时，纳入疾病发病、死亡与发展趋势的研究类文献。⑸包括CSCD数据库检索结果中Article、Review、Short Paper等三类文献。
排除标准：⑴对疾病治疗本身没有直接意义的文献，主要包括疾病对于社会、个人的其他方面的影响研究;⑵有关非治疗型手术（乳房再造手术等）的研究等。
1.4 数据处理
所有数据下载完毕，采用批处理语句，将多个数据文件合并为一个文件。对数据中同一文献的重复字段进行去重，并将去重结果导入相关数据可视化分析软件，通过Excel 2016和可视化计量软件Citespace、VOSviewer导出相关表格。
数据清洗：⑴一些医药类院校进行了更名，例如，医学院更名为医科大学，中医学院更名为中医药大学等，文中对此种数据进行了归并。⑵部分发文的作者单位注明至医院科室，例如：北京大学第一医院某某科、北京大学第一医院某某疾病中心等，文中将此种情况统归于北京大学，即统归于一级单位。⑶院校名称出现错别字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本文进行了更正。
1.5 研究方法
使用Excel 2016、CiteSpace 5.3.R9、VOSviewer 1.6.11等软件，对各年度相关文献的数量、发文机构、来源出版物、研究热点、高被引文献等进行统计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在CSCD数据库中，共检索到2009-2018年乳腺癌相关研究文献14 796篇，符合纳入及排除标准的文献共计14 697篇，作者涉及约3 350个机构，分别发表于530多种期刊。
2.1 文献年度分布情况分析
图1展示了2009-2018年乳腺癌研究相关文献的年度分布情况。近10年来，乳腺癌研究领域发文数量总体呈均势，未出现显著性增长或减少，年均发文量约为1 470篇。其中，2009-2014年，文献数量呈微弱增长态势;2016-2018年，文献数量呈微弱降低态势。
2.2 发文机构特征
机构学术影响力首先表现在该机构的学术论文发表数量上，尤其是高被引文章的数量。在最新公布的2018年中国中文高被引论文排行榜[8]中，北京中医药大学以4 314篇高被引论文位列中医药院校之首;南京中医药大学以4 113篇高被引论文位列第二。两校在医学研究领域分别发表3 789、3 489篇高被引论文。
通过对乳腺癌高发文机构进行统计，可以从科研产出的角度评析该机构在乳腺癌研究领域的学术影响力。表1为2009-2018年CSCD中乳腺癌研究领域发文量前20名的机构及其发文情况。可以看出，进行乳腺癌研究的机构分布十分广泛，排名前20名的机构发表乳腺癌相关文献共计8 391篇（57.10%）。天津医科大学、复旦大学、重庆医科大学发文量排在前3名，分别发表文献894、692、682篇。
从乳腺癌研究机构分布可以看出，⑴有超过一半的文献为发文量前20名的机构所发表，可见对乳腺癌研究的科研力量差距悬殊，机构分布十分不均衡。⑵排名前10名的高校中，“双一流”建设高校占7所，另外重庆医科大学、中国医学科学院、南京医科大学以发文量682、476、428篇位列第3、6、7名，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国“双一流”建设高校的医学研究整体水平高于其他普通高校，且高校依然是科学研究的主要机构。⑶发文量前10名的机构主要为综合类或医药类院校，反映了当前我国医科发展的专门化和集中化趋势。⑷发文量较多的机构主要分布在东部地区，仅有少数西部高校出现，这反映了我国东西部地区发展不对称，医学力量分布不均衡的现状。⑸乳腺癌研究发文量排名前20名的机构暂未有中医药院校，虽然高被引论文排行榜中医药类高校排名靠前的是北京中医药大学和南京中医药大学，但在乳腺癌研究领域，中医药院校似乎有所欠缺，提示中医药应加强在乳腺癌领域的研究力度。
2.3 期刊特征分析
学术期刊是科学研究成果的重要载体，对于推动学科的进步与发展起到重要作用。14 697篇论文分别发表于530多种期刊，期刊的平均载文量约为28篇，载文超过100篇的有36种期刊。
表2展示了乳腺癌研究领域近十年载文量排在前20名的期刊名称及其载文情况，载文共计6 379篇，占总发文量的43.41%。其中，《中国肿瘤临床》刊载的乳腺癌研究领域相关文献最多，其次是《中华实验外科杂志》《临床与实验病理学杂志》《中国老年学杂志》及《肿瘤防治研究》。
《中国肿瘤临床》作为中国抗癌协会主办的中文核心期刊，是中国第一本肿瘤学术期刊。许多以肿瘤为主要研究对象的期刊，如《中国肿瘤临床》《肿瘤防治研究》《中国癌症杂志》《中华肿瘤杂志》《肿瘤》等均进入发文量前20名。乳腺癌作为当前全球女性最常见的癌症之一，其研究受到各癌症研究期刊的重视。
《中华实验外科杂志》为中华医学会主办的外科学类核心期刊、中国生物医学核心期刊，其刊载的文章内容包括外科各个专业，是紧密结合临床实践的全国实验外科专业刊物。乳腺癌的治疗方法涉及外科方法，一系列以外科学为主要研究对象的期刊，如《中华实验外科杂志》《临床与实验病理学杂志》《中国普通外科杂志》《中华普通外科杂志》《中国实用外科杂志》等进入发文量前20名，说明乳腺癌的治疗方法与外科关系密切，也决定了其外科学研究特征。
病理学、超声影像、放射学等名词出现在高发文期刊的名称中，反映了药理学、毒理学、医学影像技术领域与乳腺癌研究的密切联系。
2.4 研究熱点分析
在科学评价计量研究方面，使用可视化知识图谱是众多学者的选择。其中由陈超美教授团队开发研制的CiteSpace是目前国内使用较为广泛的知识数据可视化软件[9-10]，该软件可以实现合作网络分析、共现分析、引文分析等功能。此外，由荷兰莱顿大学Nees Jan van Eck教授开发的VOSviewer也是构建可视化文献计量网络的软件工具。
频次即关键词出现的次数，其数量的多少在知识图谱中用圆环的大小表示，圆环越大说明该关键词出现次数越多、越重要也越是研究热点，图谱中同一颜色的节点处于同一个聚类中。使用Citespace对数据进行分析，时间片选择一年，节点类型选择关键词（Keyword），选取每片中出现次数前50的关键词进行分析，同时对结果进行剪枝处理，导出表3，聚类得到图2。根据WoS平台提供的分析功能，选择研究方向导出并翻译为表4。
从表3、图2、表4可以看出，在14 697篇文献中乳腺癌研究方向主要集中在肿瘤学、普通内科学、药理学、外科学等领域，同时与计算机科学、神经科学、环境科学、自动化等领域有一定结合。
2.4.1 肿瘤学方向的研究热点 ⑴发病率和死亡率分析：中国女性乳腺癌发病率和死亡率在全球范围内处于较低水平，但呈现迅速增长趋势。乳腺癌患者的1、3和5年观察生存率分别为90.5%、80.0%和72.7%，5年相对生存率为73.0%（95%CI为0.712～-0.749）[2]。同时，乳腺癌发病率和死亡率的年龄和地区分布具有明显特征，城乡地区肿瘤带来的社会与家庭经济负担差异明显[3]，提示防治工作应根据实际情况开展。⑵免疫组织化学：李新军等[11]运用MaxVisionTM法检测发现，PTEN，p53及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在三阴性乳腺癌中的表达率较高，与良性乳腺疾病有所不同。⑶肿瘤转移：中国每年新发乳腺癌患者中，明确诊断时已经出现肿瘤远处转移的占3%～10%[12]。晚期乳腺癌患者中，骨转移发生率为65%～75%，影响患者自主活动能力和生活质量[13]。
2.4.2 普通内科学方向的研究热点 多属于乳腺癌诊断技术和治疗方案领域。诊断技术领域中，针对乳腺癌的人表皮生长因子受体-2（HER-2）检测中出现的新问题及相关领域的新观念，我国研究人员进一步制定出HER-2检测标准[14]，不断提高其准确性和可重复性。此外，采用超声造影检查预测模型，可优化乳腺影像报告和数据系统（BI-RADS）4类肿块分类，提高诊断效能，有效减少乳腺穿刺活检次数[15]。磁共振表观扩散系数（ADC）值的测量对非哺乳期乳腺炎和乳腺癌的鉴别诊断有重要价值[16]。治疗方案领域中，辅助疗法如正念减压疗法，被证实可有效降低乳腺癌患者的知觉压力水平，并改善其焦虑抑郁情况[17]。
2.4.3 药理学方向的研究热点 主要有黄酮类化合物抗肿瘤活性及其机制的研究进展[18]，西黄丸在乳腺癌辅助治疗的近期及远期临床疗效观察[19]等。
2.5 高被引论文分析
学术论文是学术成果的主要呈现方式，其被引用次数是衡量学术价值的一种尺度。通常情况下，一篇文章被引用次数越多，说明这篇文章的可参考度越高，其在领域内所具有的影响力往往也越大，受关注度越高。表5为2009-2018年乳腺癌研究领域前10名高被引论文的相关信息。
在所有文献中，《2013年中国恶性肿瘤发病和死亡分析》以共计被引103次和年均被引34.33次位居第一位，该文以2016年全国肿瘤登记中心收集的全国各登记处恶性肿瘤登记情况进行评估和分层，估算出2013年我国恶性肿瘤的发病和死亡情况。《乳腺癌在中国的流行状况和疾病特征》共计被引94次居第二位，该文对当代中国女性乳腺癌的发病、死亡和生存概况，以及乳腺癌疾病特征的分布状况进行了阐述。此外，《中国女性乳腺癌的发病和死亡现况——全国32个肿瘤登记点2003-2007年资料分析报告》被引64次位居第三。以上资料说明，从国家、地区等宏观层面采集数据，分析乳腺癌发病情况的文献，得到了众多学者的重视。
3 小结
乳腺癌是女性发病率较高的癌症之一。女性乳腺疾病发病率呈逐年上升趋势;我国农村地区发病率低于城市地区，但发病率上升更为显著，城乡差距正在缩小。
3.1 目前研究机构实力呈现两极分化趋势，需要将重点支持与均衡发展相结合
中东部“双一流”综合类高校、医科类高校成为乳腺癌研究领域的重要机构，天津医科大学、重庆医科大学、南京医科大学、南方医科大学等医科类高校占据发文量前20名中的9名，复旦大学、北京大学、华中科技大学等综合类“双一流”高校的医学院（部）成为乳腺疾病研究的中流砥柱。
要进一步促进重点研究机构间的合作、综合类高校与医药类高校的重组，对重点研究机构提供更大支持，进一步扩大人才引进规模。同时要注重推动区域协调发展，优化资源配置，向中西部地区倾斜;结合地区特色，推动地区研究机构创新型突破。
3.2 交叉学科是乳腺疾病研究的突破点，需要着重推进学科融合发展
肿瘤学、内科学、外科学、病理学等是乳腺疾病研究领域的重要学科。要扩大研究领域，推动相关研究与相邻领域交叉，推动学科融合发展，为乳腺疾病研究开拓新思路、新方法。研究机构要注重引进与培养跨学科高层次人才，优化研究团队组成。
3.3 中医药学对于乳腺疾病的治疗研究尚待挖掘
要将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相结合，借助于现代科技手段与技术对传统中医药领域进行更深层次的挖掘研究，推动研究方法多样化，增强中医药与相关学科的联系，推动乳腺疾病的中医药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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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9-04-05）
（修回日期：2019-04-19;编辑：魏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