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仁主席离开我们已经快三年了，而他慈祥的笑容，坚定的手势，从容不迫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晰地留在我的脑海里。他是我生命中一位十分重要的领导，是指导我学习进步的一位亲切可敬的老师。有关他的记忆，可以写成一部事迹感人的长卷，而随他到辽宁、山东两省的考察，便是其中不可缺失的一章。
这次考察，是在我省改革开放真正迈开步子不久，基础设施建设还非常滞后的情况下进行的，是在我省政协积极献计出力、不断提升参政议政水平的重要时刻进行的。该次考察时间稍长，从1990年10月15日起到11月8日止，前后共20多天；考察项目多，主要有沈大高速公路、大连城市建设、大连经济技术开发区、世界最大的鲍鱼养殖场、大连造船厂等，有烟台的城市发展与美化、牟平县新牟里村的巨变、烟台经济技术开发区、蓬莱阁石岛村的仙阁公司等，有青岛经济开发区、青岛味精厂、济南城外悬吊式黄河大桥，以及孔府庭院、孟子故里、蒲松龄故居和山东省的节日等等。这是一次内容丰富、印象深刻、收获很大的考察，是一次开阔眼界、探寻工作新点子与新方法、富有探寻色彩的一次考察，让人长久回味，值得详细记述。
踏上探寻路 有了新感觉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我省改革开放力度逐渐加大、不断创新思路的一个时段，探索成了这一时段的鲜明特征。当时，全国改革开放的发展很不平衡，沿海各省步子迈得极大，而内地各省市区较为滞后，如我省就拉下了一些步子。在这种情况下，山西如何迎头赶上？借他山之石，攻本省之玉，到沿海各省去学习取经，便成了李修仁主席思考较多的一个问题。
李修仁是1985年5月由省委第一副书记，改任山西省第五届政协主席和中共党组书记的。到了政协之后，他始终关注全省改革开放这件大事，率领全省政协委员深入一线，调查研究，认真履行政协职能，创造性地展开参政议政活动，先后给省委省政府递送了《关于我省高等学校发展方向和投资重点的建议》《关于尽快发展我省铝工业的建议》《对解决山西粮食问题的建议》《采取措施扶持地方中小煤矿》和《科学开发治理黄土高原的典范》等极有分量的建议报告，并在全国打出了名气。
到了1990年，我省经济建设与改革开放落后于外省的状况仍然没有多少改变，这让李修仁主席感到异常的焦急。为此，他积极履行政协职能，开展了多项很有影响的工作。如这年参加全国政协七届三次全体大会的他，于3月22日在庄严的人民大会堂的讲台上，作了题为《一定要重视农村基层政权建设》的发言，全国政协党组曾将此发言上报党中央。同年10月，他将省政协六届十次常委会议上常委们的意见，归纳为《社会各界反映强烈的八个问题》，报送省委，建议尽快研究和解决大家关注的全省工业形势严峻、加强廉政建设、进一步落实知识分子政策等问题，以促进山西的发展。
受人关注的华北地区政协工作横向联系会议于这年10月在天津举行了，他亲自出席，就有关问题向外省市区的同行们作了请教。当会议一结束，他接受在大连举行的辽宁内蒙古十城市政协工作会议的邀请，便带着我和秘书刘秀，经沈阳，前去参加，踏上了探寻工作新方法新经验的漫漫长路。
真没有想到，当10月15日踏上被誉为“神州第一路”的沈阳至大连高速公路时，我们会有如此新奇、如此兴奋的从未有过的感觉！改革开放真是伟大，开拓性的成果真是喜人。它开启了释放热情与力量的闸门，焕发了工程技术人员与筑路工人多么饱满的创造精神和干劲，让这条375公里的宽畅大道很快就铺展在了中国的大地上。据曾任副省长兼高速路修建总指挥的辽宁省政协副主席彭祥松同志讲，这是目前国内最长的高速公路，共投资22亿元，1984年动工，1990年9月1日全线通车，全程贯穿了5座大城市，建起了26座立交桥和99座跨主线桥，仅用5年多时间就建成了。这条路真叫个漂亮呀！一踏上去，就叫人一下睁大了眼睛，目睹那不断线的新奇美景。路是这么地宽敞，宽约50米，分成上行道和下行道，完全颠覆了乡间公路那种细如羊肠、难容两车的旧印象。路又是这么地笔直，直棱棱，平展展，一直通向天地交融的远方！一路上绝无颠簸，绝无摇晃，小卧车像在缎带上滑行一般，让人感受到了快速、平坦、舒服与快乐。更引起我注意的是那记录车速表盘上的数字，起初为80公里，渐渐变成了100公里、120公里、140公里。若不是辽宁政协同志提醒司机要注意安全，那车速说不定还会以每小时180公里的速度向前飞奔呢。从沈阳到大连原先需要7个钟头，现在仅用3个来小时就可以观赏海滨大城的壮观美景了。
这次真是幸运，能有机会在高速公路上驱车远行，让我们获得了舒坦、美妙和神奇的感受。这是改革开放带来的美好感觉，是改革开放投送给人们心灵里的奇特感受。它提示我们：改革开放是当代中国最伟大的事件，是彻底改变贫穷落后面貌的光荣决战，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倍受世人关注的根本举措。为了改革开放的顺利开展，我们必须遵照党中央的决策与部署，加大力度，努力工作，要把与之有关的一切事情认真做好。
考察众企业 感受新视角
在经济建设和社会生活中，用什么样的视角观察问题和解决问题，效果是有很大不同的。有了新的视角，就会有新的构思，新的想法，新的动作。若是视角不出新，脱不掉前人窠臼，就不会有奇特的设想，更不会拿出果敢的勇气，做出出人意外的成绩。这是李修仁主席在此后几天的考察中，经常向我们讲述的一个观点。他的這个观点很能启发人，让我们联想到改革之初涌现的那些先进人物和新型企业，有哪一位、哪一个不是因为思想敏锐、眼光犀利、视角新奇，而走在时代的前面，成为大家学习的标杆的呢？正因为如此，在随他的考察中，我们也非常注意在兴业之初那些企业家看待和考虑问题时不同于他人的视角与做法。
对大连市经济技术开发区的考察，是10月17日进行的。该区管委会的同志说，这个开发区是我国兴办经济特区之后，国务院批准的第一个开发区。它建在大连城外27公里处的大孤山半岛，形成了以国际名城大连为依托，以资源丰富的东北三省为腹地，以辽阔的世界为市场的巨大经营优势。在建设开发区过程中，正如管委会负责人所说的那样，“认准方向，埋头苦干，走自己的路”，很快在划定的20平方公里土地上，建成了水陆空的立体交通和大型净水厂、液化气站、大发电厂、标准厂房、写字楼与高级住宅、别墅等，吸引来了200多个外商独资、中外合资、中外合作与内联企业等。去年开发区已开始赢利，1990年估计纯利在1亿元以上。辽宁省的同志在深圳经济特区被批准之后就努力申办开发区，第一个获得了国务院的批文，又把广大的东北地区视为自己发展的后方与腹地，这思想的敏感，眼界的开阔，视角的别致，动作的快捷，成效的显著，给李修仁主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在此后的几天里，他多次给我们说到了这一点。
10月18日，考察的是碧龙海珍品有限公司。这是一家中外合资企业，以养殖鲍鱼为主。该公司负责人说，他们从世界各国鲍鱼产量都不高，我国1985年也只产了鲍鱼40吨这一状况中，看到了商机，找到了门路，产生了开办公司养鲍鱼的想法。1985年11月领到营业执照，翌年6月1日投产，计划年产鲍鱼100吨。他说，鲍鱼浑身是宝，有“海味之冠”的美誉，并且是名贵药材。它生长较慢，4年才长四、五厘米。它是体外受精，幼苗培养很关键。该公司用科学知识培养职工，1988年培育出鲍鱼苗2800万个，而当年日本全国才育出2600万个。其负责人自豪地说，他们是世界养殖鲍鱼的第一大户，一定要用科学精神把鲍鱼养好。他那种敢当第一、且真的当了第一的自豪的神态，也感染了我们，好像那样大的成绩也有自己参与了似的。
10月19日，为考察大连市城区的建设，我们登上了白玉山高约200余米的山海揽胜塔。此山最高峰本身海拔就有260米，加上塔的高度视野就很辽阔了。站在那里，远处的街道和建筑物，像积木，如玉楼，似模型，若画图，都错落有致地陈列在了视野里。接着，我们又登上190米高的大连广播电视塔，从其旋转大厅向城区俯望，我们就对该城合理的布局与建筑的美好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在这一连串的登高考察中，又联想到前不久考察过的大连湾农民修建的拥有水族馆、西游记迷宫等设施的碧海山庄，以及大连每年都要举办的出口交易会等，我们便真切地感到大连市的出奇出新之处。该市真不愧为是国际上出名的海滨大城市，干什么都眼光独具，手法高超，出人意外。这样的别出心裁，怎能不让人叫好叫绝呢。
10月20日，在大连市政协副主席范勇昌的陪同下，我们考察了大连造船厂。这个厂与大连港相毗邻，占地157万平方米，国营职工15000人，是我国最大的民用和军用舰船建造与出口基地。在厂贵宾接待室里，李主席问：“这个厂建于什么时候？”厂党委副书记刘子明说，厂子始建于1898年，当时侵占大连的沙皇俄国在这里搞了个修船的小船坞。1905年日本战胜俄国，把厂子占为己有，在此后的40年中，仅对厂子作了一些扩建。1945年，苏联红军赶走日军，代管船厂。1952年，厂子改由我方和苏方合营，直到1955年元旦苏军才撤离，由我国独自经营。从此，这个船厂便进入了快速发展的轨道。新中国成立以来，该厂为军用、民用和出口先后造出各种船舶已达2200多艘。目前，该厂已有1万吨、20万吨的大船坞，30万吨大船坞正在修建。在世界船厂的排位中，它已从第44位上升到第18位。刘子明说，为了提高全厂职工的积极性，党委组织大家开展了商品经济条件下“主人行为”的大讨论，提出主人行为3800余例表现，非主人行为670余例表现，最后订出不同岗位的主人行为1000多条，还订出每个人的主人行为达标计划。在此基礎上，还展开了“造船精神”的大讨论，使大家认识到“面向世界，开拓前进”，就是新时代的造船精神。在听完情况介绍之后，我们登上了给丹麦建造的一艘即将完工的4.4万吨的巨轮。该船高17米，长82米，宽30米。站在如此宽阔、如此平坦的甲板上，我们想到了落后挨打的历史，想到了翻身解放的欢乐，想到了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感到了祖国的强大和发自内心的自豪。在那时，我们想到了许多，却没有想到仅仅时隔20余年后，我们的航母辽宁舰和世界注目的我国第一艘国产航母，都从这个造船厂开出！
大连的几天参观考察，让我们看到了有眼光的设计家和企业家思想的解放，观察与解决问题视角的新鲜与锐利。并感觉到，他们的新视角来源于有准备的头脑，来源于对问题的思考，来源于对机遇的捕捉，来源于敏锐的发现。他们善于从新的视角观察问题，解决问题，使该市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这应该是一条值得我们借鉴的经验。
深入作考察 观赏新实践
我们是乘7千吨的天鹅号游轮，划过黄海的波涛，来到山东烟台考察的。在烟台市，我们发现了当地群众的不少新实践和新创造。
10月22日上午，我们驱车90公里来到小巧、整洁、美丽的威海市。汽车在这座县级城市里，穿行了好几条街道，都没有看到一点点的尘土、落叶、果皮和纸屑。站在被称作菊花岭的山坡向下望，只见县城的各条街道呈多个井字形彼此相接，向四面排开。全城崭新，见不到一座破旧的建筑和陈旧的墙皮，也看不到鹤立鸡群的高楼大厦，各座楼房都在三至五层之间。再回头往上望去，是一层层的汉白玉栏杆，一级级细凿的石阶，石阶的尽头是宏大却又轻巧、壮观而又素雅的三座市级机关办公大楼。这楼房的设计与建造，显然引起了李修仁主席的兴趣，他热情地问道：“那三座办公楼是哪里设计的？连同修建，共用去多少钱？” 陪同访问的该市政协同志回答：“是请香港设计师设计的，连建设共花去两千多万元。”“这样的建筑确实宏大、凝重、有气魄，设计得简洁、生动、有新意，同时又富有民族风格。”李主席赞赏地说道。他又指着下面的市区建筑物问：“现在各大城市都在搞高层建筑，威海怎么就几乎见不到这些呢？”市政协的同志说：“我们城市依山傍海，风景秀丽，专家说，过高的建筑会欺山压海，有损协调，不如中低层和谐美观。”李主席点点头，认为说得对。事后得知，该市正是依照这样的指导思想作出统一规划后，依靠各单位的力量，从1985年开始城市改造，直到不久前，才把40多条街道改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应该说，该城的建设走的是一条新的路子，是一个新的实践，有值得学习的东西。
关于烟台市各城镇建设的新奇，我们是在无意间发现的。来到烟台市后，李修仁主席有晚饭后在街头散步的习惯，几乎每天我都要随他走出下榻的虹口宾馆，朝北一拐，来到海滨。这天，在欣赏了海湾的夜景后，他说：“走，看看海边的那些雕塑。”于是，我们来到了海滨大道的雕塑前，细细地观赏。这里的雕塑很多，或石质的，或不锈钢的，从东往西一字排开，每隔40米就有一座，全为抽象派艺术，而且每座雕塑都有一个诗意的名字，如梦游、混沌初开、海之魂、浪、留恋、方向、对话、海珍等等。这些艺术品都构思新颖，刀法简洁，姿态夸张，蕴含诗意。因其造型抽象，含意朦胧，每个形象都在像与不像之间，这就让我们不得不在每座雕塑前都多停留几分钟，以辨其含意，品其韵味。从烟台市海滨的众多雕塑，我们又联想到威海市的城区建设，从这些富有新意的建设中就能看到新的创造、新的实践和新的经验。它启迪我们：要敢于实验，敢于创造，这样才有可能取得无愧于时代的成功。
10月23日下午，我们来到占地10平方公里、目前已开发2平方公里的烟台经济技术开发区。该区是1984年8月20日由国务院批准，第二年3月20日破土动工的。这个开发区有着与大连开发区相似的做法，且已有了较多的收入。管委会副主任老田说，该区已签订外引内联项目123个，吸引来了美、英、日等国及香港地区的投资，投产企业62家，其中三资企业18家。1990年1至9月，实现工业产值1.3亿元，出口创汇2341.2万美元，开发区已由单一投入转向边投入边回收。
10月24日上午，在参观完牟平县西关村的明珠乐园后，我们受邀到离该县县城不远、正在开发的养马岛考察。传说这个岛是因为秦始皇在东巡时望见岛上地势平缓，绿草遍地，就让他的马夫刘聪进岛养马而得名。汽车驰过2华里长的跨海大桥，脚下就是养马岛的土地了。听县里的同志讲，这个岛长13华里，宽3华里，是个镇的建制，管辖着13个村子，5000多人。这里有可容纳万名观众的大赛马场，有出产丰富的农田，还有名为“听涛馆”“望海楼”“临海宾馆”等许多旅游设施与单位。尤其让人惊喜的是，在岛上我们竟受到了山西省煤矿职工接待站同志的欢迎！这个接待站是山西省委省政府于1987年10月4日批准，由太原西山矿务局、省煤炭厅和山西煤炭管理局建立的，共同投资596万元，占地30亩，1988年动工，已完成建筑面积3800平方米，能设床位150个。听说李主席来了，站上同志集体出来欢迎，并请李主席题词留念。只见他略作思忖，就挥动毛笔写下了“矿工福地”几个大字。
也是在24日这天，李主席又去牟平县新牟里村考察。这个村已完全融入县城的建筑之中了，分不出哪儿是村，哪儿是城。唯有立在一座五层大楼顶端的霓虹灯管勾勒出“新牟平国际联合企业总公司”的牌子，才能表明村子的存在。这个村坚持改革开放，坚持艰苦实干，坚持把目光瞄准国际市场，开办了新牟服装厂、机床附件厂牟平分厂等几十个企业。这个村为什么发展这么快？其中一点，就是要培养干部，用好干部。该村负责人给我们讲了村干部的五条标准，李主席在笔记本上作了认真的记录：一是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二是顾全大局，维护新牟声誉，一切行动听指挥。三是完成任务好，学习技术好，懂管理，善管理，首先管好本单位。四是以身作则，身体力行，密切联系群众。五是勤奋创业，带头苦干，敢于创新。李主席感到这五条很重要，是一项新的创造，新的实践，并它视为考察中的一项重要收获。
探寻加思考 开创新局面
在结束了烟台市的考察之后，我们随李修仁主席到青岛、济南、泰安、淄博等地考察。
10月30日，考察的是设在胶州湾西岸的青岛开发区。这个开发区与青岛老市区隔海相望，也是1984年10月经国务院批准，于第二年3月开工修建的。我们考察之时，开发区的15平方公里面积已开发出2平方公里，投產企业80多家，已建成一个初具规模、自我积累、滚动发展的新型工业区，在经济发展中已开始发挥着“技术窗口、管理窗口、知识窗口、对外政策窗口”的作用。该区管委会的同志说，他们开发区的优势很多，别的不说，仅就这一带的居民来说，只有8万人，是很有利于开发的。青岛市还作出规划，要从胶州湾西岸划出180平方公里的经济区，目标是在经济上要超过青岛老市区，其前景相当诱人。“我们山西省可以给开发区做哪些工作呢？”李主席兴奋地问道。那位同志说：“那可海了。可以联营建厂，可以搞出口加工或办新技术企业，这里政策优惠，比在内地赚钱。不过，零星建厂，不如山西在这里搞一块‘飞地’，即买几平方公里土地。这里刚开发，土地便宜，一平方公里有1亿元就够了，机遇难得。”令人颇感意外的是，在这里遇到了在太原十分活跃的三晋经济开发总公司的总经理。从他嘴里得知，他们与北京合作，成立了长城不动产实业公司，并在这个开发区站住了脚。在看望该公司的同志们时，大家请李主席题词，他二话不说，提起毛笔一挥而就，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了 “发扬‘三晋’创业精神 奠定‘长城’发展基础”两行大字。
此后的几天，李主席先后考察了青岛味精厂、济南城外悬吊式黄河公路大桥、泰山冯玉祥读书处、孟子故里、曲阜孔府和蒲松龄故居等。在山东省考察期间，我们有两个十分鲜明的印象，一个是敢干。如黄河上那座悬吊式大桥，桥心两墩的跨度竟达250米。再如淄博市郊区西单村敢想敢为，所以出现了每户年均产粮3吨、肉2吨、藕1吨、葡萄1吨的奇迹，富得村里高楼成片，老年人都住进了老年宾馆。另一个是会干，不说别的，就说他们的立节，除了传统的节日外，还设立了曲阜的孔子国际文化节，潍坊市的国际风筝节，菏泽市的牡丹节，泰安市的泰山登山节，淄博市的国际陶瓷琉璃艺术节，乐陵县的小枣节等等。他们设立这么多的节日，绝不是因为有过节瘾、享乐癖，而是为了扩大当地的影响，利用节日让外界了解自己，利用节日推销产品，利用节日吸引捐款和投资。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11月上旬。这次辽宁、山东两省的考察，让我们看到了改革开放的崭新形势，目睹了两省人民创造的巨大成绩，更让人从考察的单位中感受到了新视角、新构想、新作为、新创造所具有的重大意义。考察增人见识，考察唤醒激情。在那令人兴奋、叫人激动的考察走访的日子里，我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就每天晚上赶写一篇两千余字的考察散记，交给李主席审改。没想到这样的文章，竟积累了10多万字，后来《山西政协报》全部发表，我又把它收进自己的新书《中国一方土》之中。
考察的时间快要结束了，李修仁主席开始思考写给中共山西省委建议报告的内容了。经几天的思考，他把我和刘秀叫到他的住房，谈他拟出的提纲，让我执笔写作。按照他的提纲，一篇题为《山西应重视与沿海开发区的合作》的建议报告便写成了。这篇报告分为六个部分：一，各开发区建设概况；二，开发区的几个概念；三，开发区得以存在和发展的条件；四，开发区的有关政策；五，开发区的重要作用；六，开发区对山西的召唤。
这是一篇有深刻思想、有战略眼光的建议报告，也生动地体现着李修仁主席说话的语气和用词特点。如该文的结尾写道：“总之，通过考察，我深深感到山西进入上述四个开发区是有利可图的，……在开发区搞一块‘飞地’，也不失为是一个好思路。……我希望我省有关部门和企业尽快拿出对策，作出决定，打入开发区，占领出海口，为山西的经济腾飞做出贡献。”
此次考察过去已快28年了，当回忆这段往事，尤其是读着上述建议报告的字句时，李修仁主席的音容笑貌便异常生动、异常亲切地浮现在我的眼前。当此之时，我不由得高呼：老领导，祝您在天国生活愉快，一切都好！
